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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场修行
2013-11-14 13:58

对于青春,对于梦想,有了更多的想法。想要逃离安逸的生活环境,熟悉的城市,一贯的生活习惯,或者直接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远行,总是能激起最多的思考。在路上,不停地审视自己,捡起我们曾经丢掉的梦想,青春只是一种状态,一场修行,跟年龄没关系。

我被评为李家镇第二轮“村村都有好青年”了,赶紧回家告诉老爹去,这可不是报喜,主要是想气气他,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做儿子强于老子,把老子拍在沙滩上,谁让他当初对我这么凶的。

要说老爹对我啊,那真是一个凶啊,从小凶到大,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什么勇气让我长到现在这么大块头的。

傅兆文就是我的大名了,现年35岁,现在经营着一家名叫鑫鸿钙业的灰钙厂,有妻有孩,也算是混的小有成就了,不过就是学历低了点,才高中文凭,关于学历问题,老爹都快念叨的舌头打结了,反正我也不在乎,抱着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

并不是我不想好好学习,问题就是书本对我不感冒啊,如果时光可以倒退,我肯定头悬梁锥刺股,哪怕是凿壁偷光,也要把该死的数理化当做美味佳肴吞下去,和讨厌的英语打成一片,大段大段地背诵诗词警句名言,写很多很多的美文去发表。可是这个假设却并不成立,那个年代,外面的世界可是比“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吸引力强太多了。

我很努力地读完小学、初中,可能那个时候老天正在打盹呢?看着那点可以用手指头和脚趾头都可以数清的中考分数,在一顿臭打后,老爹对我算是彻底绝望了,不过为了让他自己不死心,老爹还是砸钱把我砸到了江西的一所破的不能再破的学校。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在老爹管不到的地方,我那是一个潇洒,反正看着老师吧唧吧唧的嘴就想睡觉,进了教室也是一行尸走肉。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翻墙、打屁、吹大牛中,我恍恍惚惚的度过了高中岁月。

走出学校的那一刻,那是一个高兴啊,看着漫天飞舞的书页,我觉得解放中国时人民大众的心情也不过如此。

打小起,我就觉得自由可以激发出更多的空间,只有自由才能让人创造出一些自己的快乐。特别是我上高中这些年来,每每过年,我就爱冲到表哥家去,听听他在外打拼的故事,听我心里那是一个痒痒啊,这就更加坚定了我要走四方的想法。

当老爹得知我要随着打工大潮奔赴杭州时,他是一万个坚决反对,他要是不反对就不是我老爹了。他告诫我,外面很苦,你要么再读几年书,等大学毕业了,我帮你在新安江找一份。要那样,我才不愿意呢,我的心可是早就飞向杭州了。

见我心意已决,老爹直接甩下一句话,要么读书,要是想打工,那就拿300块钱去,一年后把钱还他。300块钱,1997年,只够我买三套衣服的,不过这算这样,我还是直接拿钱出门了,当老爹追出门,早就看不到我人影了。后来一次聊天中,老爹告诉我,当时我的举动把他气得够呛。

在杭州,我在皮衣厂内从学徒当起,每天四块钱,还包吃包住,说实话还挺知足的。别看我一看到书就头疼,但做起手工计件来,那可一点也不马虎,手脚并用可谓神速啊,劳苦命啊。原定三个月的学徒,没想到一个月后就过关转正了,这事让同进厂里当学徒的那帮人可是膜拜了老长一段时间。

他们那是不知道啊,我这点技术活,可都是被俺那老爹逼出来的。

很小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是万元户了,老爹野鸡变凤凰,骑上了二轮小铃木,那辆哪儿都响,就是铃铛不响的凤凰自行车也就顺当的到了我名下。随风驰骋,见缝插针,引得周围路人惊呼连连,那叫一个霸气侧漏。老爹见我如此之猛,当即撂下话,车坏了自己修去,甭想从他那里拿到一个子。

就这糟蹋够呛的自行车哪能不坏,今年轮胎爆了,明天链条断了,还好当时才12岁的我胆子贼小,坑蒙拐骗啥也不敢干,为了弄点修车零部件,天天往修理铺跑,有时一蹲就是一天,想的就是从那里讨点零部件和学点技术,久而久之,自行车被我捣鼓的那是一个溜啊,拆成碎片我也能给装起来。要不说我做皮衣能有那么快手脚嘛,全靠大小练出来的。

在厂的第二个月我就拿到了400块钱工资。一拿到钱,我就拽上几个同事直奔饭店,不选好的,只选贵的,好好的犒劳了一下自己的肠胃,毕竟虽然厂里管饭,但伙食确实不咋滴。最后一结账,四张毛爷爷直接进了老板的口袋,看着手上零零碎碎的几十块钱,完了,毛爷爷在手上没热乎多久,又变成光屁股了,败家子,当时真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就算一分钱也必须办成两半花。

年底了,当我咧着嘴把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1600多元巨额款项交到老爹手上时,可老爹却装起了深沉,拍了拍我的脑袋,拿起钱转身就出门玩去了,那股子意思就是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本想从他脸上看出惊讶之色的计划也泡汤了。

算数,我的志向可是走四方,我才不会在这点儿女情长上纠结呢,年刚过,我就把杭州老板炒了,拖着行李,奔着海宁一家皮衣厂的3000多元工资而去了。

钱容易赚了,也更容易花了,每月手上攥着3000多大洋的日子,我早把当初的苦日子抛到脑后了,花个好几千大洋买个有中文显示的BB机,眼都带不眨一下的,那个时候的BB机仅月租可都是要100元呢。

在后来的几年里,躁动的我又是辗转着从海宁到深圳,从深圳到杭州,从杭州到北京,最后又从北京回到了海宁,期间做过皮衣,做过电子产品,时间也从98年直接跨越到了2003年,买了第一部板砖手机,谈了第一段恋爱,碰到了sars病毒,差点被隔离,这次的回归除了带回了满满的行李,还有4个从事皮衣制作的朋友,我的身份也成为了车间主任。

27岁那年,在外面玩累的我怀揣着8万块钱荣归故乡了,虽说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般的欢迎盛典,但七大姑、八大姨的一窝蜂般的挤进我家,像看熊猫一样的东瞅瞅、西摸摸,说实话,自我满足感那是相当不错的。

在家总得干点什么吧,刚好那个时间,我市碳酸钙正处于发展初期,在被亲戚朋友灌下好几次“马尿”后,我便莫名其妙的被他们鼓吹着也开始了碳酸钙的好事业。东拼西凑弄了20来万钱,就傻了吧唧的捣鼓起来。

要不说我的运气实在是好,厂子都没开工,随随便便往外面发布条信息,都有客户上门来,反正这种感觉可以用“瞎猫碰到死耗子”来形容。

既然我的运气这般好,那是不是现在发展的很好啊?反正现在就是吃不饱饿不死,我也懒得去跑业务了,吃吃老本觉得也蛮好的,过过小市民的日子也不错的嘛。

这就是我的青春,我的历程,一个现在正蹲在石灰厂里捣鼓机器的青年。

记者 周碧辉

责任编辑: 翁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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