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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2010-03-28 17:54

最近看的是一本北京法源寺散记《花落的声音》。

阅读一些佛教理论和禅宗故事,倒不是为了了却凡尘,顿悟成佛,只是偶尔心气浮躁时,择而读之,以获智慧为快。

在这浮躁的年代里,人的欲望总是不断膨胀。有了房子要车子,得了票子要位子,满足了物质要精神,如果还有什么不圆满的,就在平淡的婚姻外寻找激情……万丈红尘,无处不是诱惑和陷阱,名与利,贪与痴,如蛆附骨地纠缠人心,挥之不去,欲罢不能。于是,网络现实,眼前身边晃过的总不乏学佛之人。

山中僧侣或隐士的生活,已然成为许多现代人学佛的时尚追求。远离城市喧嚣,晨钟暮鼓中育经修禅,临帖品茗,在尘世看来,无不透着超脱。只是这份清苦并不是所有人都消受得起。尘世如此斑斓,有人膨胀,有人迷失。学佛究竟是为了什么?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无数次探索,到最后,搁置脑后,不了了之。

其实,很多时候,人的一切外在的寻找,都不过为表象。就像最近醉了一次,醒来,捧起的又是北京法源寺。一边读佛,一边灯红酒绿,这实在是个很戏剧的嘲讽和抨击,仿佛一个双面小丑在舞台上演绎小品,困惑于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现在仔细想想,我们这些泛泛之辈对禅宗的理解都是浅薄的,以为一切了悟都是有迹可循,以为抓住一个理论,就是真理。事实上,佛不在大殿上,不在佛经上。弘一法师的遗偈“华枝春满,天心月圆”,意为心灵的圆满才会明月无缺。关于圆满,没有定律可循,没有形象和语言可表达。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心灵的圆满,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花落的声音》作者明洁,是个名不见传的女学者,在河北柏林禅寺静修研习。我没有在网上搜索到更多关于明洁的资料与图片,只是在一个论坛上看到有人对她的描述:“沉静、悲悯、纤尘不染,浅浅淡淡中涣发出一种神秘和能量”,单单是这样一句,心里便淡淡喜欢了去。当然,明洁的文字也是悠扬的。

这本书,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到后来接受它,就是一个了悟的过程。虽是佛寺游访,但意境清远深厚。合上书本时,心境自然安恬。(江上月)

责任编辑: 储玲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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