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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高考时
2014-06-18 15:08

高考季,关于高考的话题又一次铺天盖地。去年我曾给报社的一个专题栏写过一段高考作文之我见。今年,高考、中考,都在6月里升温。前几日去老单位小坐,得知老同事中竟有六个家有高考生,想必平时一定少不了开一些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沙龙会。

尽管高考不是人生的终点,但少年之梦却大多由斯起步,梦想原本遥不可及,但高考把梦想拉得很近很近。白天读书累了,晚上睡下,梦想便如烟花散开,青春的绚丽多姿、活色生香包括了同桌的她、理想的大学、心仪的职业,甚至无数不知所谓的轻狂。

2014,同学寥寥,我的手机里仅有的几个同学号码也不大联系,固定模式的生活以及被这种生活灌浆之后的情趣感、想象力都像是被拉直的弹簧。我们原本想走的路,没有按着我们梦中的线路追索下去,尽管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追梦人,我们也都交出了一份现在看来值得自豪的属于自己的成绩单。

方程打来电话,说有几个高中同学晚上要聚餐。我正在开会,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眼睛不停地看手机。六点三十分,散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店,先上洗手间。

做东的同学是曹玉婵,印象中是瘦的,现在却总在研究如何减肥。一桌八人,两个女同学,六个男同学。同学说,这一桌你有几个叫不出名字。我说,三个,你看我多老实。

我的老实,却不至于会说“相见不如不见”。若说了,估计就没人会理我了。为什么不如不见,君不知“他人是你的镜子”吗?你老态了?颓靡了?迟钝了?他人帮你看到了真实的你自己,你还想去找这样一面镜子吗?

高考之后,每个人的人生故事便开始进入正文,风霜雨雪,严寒酷暑,生命在磨砺中或增值或贬值,全在一己之奋斗。这是开始,不是结束。虽然你我都会概叹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虽然终有一天你也会在一群不怎么年轻或假装年轻的同学面前,回忆已经过去很久的那些年、那些事,虽然同学中总有那么几个人,让你或羡慕或嫉妒或惋惜或同情,但是,毕竟我们有过共同的交集,那就是高考、同学、少年。

要说比较,现在的高中生,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视野认知,都比我们那会儿要好、要开阔。十多年来,大学在进步,教育在进步,学生也在进步,大学这道门槛已经变得很矮,只是门内厅堂有大有小,有考究有潦草。

记得,十四年前,我高考结束的那日傍晚,父亲与弟弟来新安江接我回家。我两手空空如也,书包和生活用品都在父亲、弟弟的手上背着拎着提着。我们乘招手车回家,司机是认识的。父亲和弟弟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我则一直看着车窗外,熟悉不过的那一条江水像每周往返时所看到的一样碧绿清澈、萧散自如。我在心里想,如果考不上大学,可以去干些什么呢?到这个时候了,我好像才后悔起来,为什么没有如身边的同学那样用心温习课本,而是卧床偷光在看《儒林外史》,背《老子》。

我看的那些书都是从学校边的地摊上买来的。那些书当时很便宜,但周围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去买,更不愿意去看,因为对高考来说,这类书统统用不上。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注定,我读过的这些地摊书,对我选择现在的职业、从事现在的工作帮助极大。

责任编辑: 翁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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