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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丰畈的原野上走过
2014-07-14 10:34

□ 沈伟富

城山之北是一片很大的田畈,称丰畈。其间散落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山坡和村坊,村坊往往依山而建。这些小村坊,有些是聚族而居,有些是杂姓共居。

我一直在想,丰畈,是不是丰收之畈?

当我走进黄碧山自然村,和村里的老人聊天时,他们居然念了这么一段顺口溜给我听:“前碧山,后碧坞,听不见铜锣听不见鼓,十户人家九户苦。”我问这是为什么?这么大一块田畈,居然十户人家九户苦?是这里的田种不了庄稼,还是这里容易闹灾?他们说,都不是,是因为这一大畈的田以前全是郎家的,这一带村坊里的人,都是郎家的佃户。这片田畈倒是一片好田畈,年年收成都很好,所以叫丰畈。但在丰畈里种田的人,却生活得并不好。据说土改时要评成份,而且是分配名额的。丰畈村这么大,可找来找去,只找出一个富农,还够不上地主的档次。

我是从劳村的南门走进丰畈的。

在进村的路边上,有一座凉亭,用砖砌成,四角高翘,两头开门。凉亭建在一座古桥头。这座古桥《寿昌县志》上有记载,叫经堂桥。问一位在田间劳作的农人,他说,桥叫经堂桥,没错,凉亭叫什么亭,他也不知道。我们暂且叫它经堂亭吧。

沿着凉亭边的小溪往南,左边是一座小山。村里人说,晚上来看,这座山很像一只卧着的老虎,据说是劳村的守门虎。一百多年前,有一支太平军来到山前,正好天色已晚,他们就在原地安营扎寨。到了晚上,夜巡兵突然一声呐喊,说有一只大老虎卧在营寨的前方。喊声惊动了整支队伍,一时间,营盘大乱,人马相踏,死伤无数。天亮后一看,山还是那座山,真是虚惊一场。

从此,这座山就叫夜虎山。可是传久了,夜虎山被传成了野胡山。山边的一个小村坊以山为名,也叫野胡山。

从野胡山脚往西折向田畈中间的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有一座小山包,因山体皆为黄土,山上绿树成阴,四季碧绿,故名黄碧山。

山的北麓连着一个山坞,最早是童姓人在此居住,称童坞里,后有夏姓、方姓相继迁入。

相传童坞里曾出过一个“名人”,他和徐韩村的韩木良一起,辅助一位“天子”逃难,最后命丧下马桥(见拙文《下马桥的传说》)。

黄碧山南麓的一个村,村名也叫黄碧山,村里人也姓童,据《童氏家谱》记载,他们的始迁祖叫童时润,是个“天性梗直,心地和平,明地理,识时宜”的人。元英宗癸亥(1323)年间,天下很不太平,盗贼蜂起。童时润的老家为兵燹所焚,村里人为躲避战乱,纷纷逃到深山穷谷间,以求苟活。童时润则带着父母妻子,避难到黄碧山麓,搭了一间草屋,住了一个多月。后在亲友们的帮助下,建起了泥屋,买了几亩田,定居下来。

黄碧山童氏在黄碧山南麓修建了童氏宗祠,宗祠正对着一座小山。此山呈“丁”字形,很像一把谷耙,当地人叫它谷耙山。据说一直以来黄碧山人丰收却过不了丰年。有一年,一位风水先生来到村里,指着对面的谷耙山,和村里人说,都是对面这座山不好,你们看,这谷耙山把村里收起来的稻谷都往外推走了,村里怎么好得起来呢?你们可在山上种一些树,把谷耙倒过来,谷就推不走了。现在的谷耙山上大树成排,黄碧山人也过上了温饱的日子。

出黄碧山右拐不远,又是一座小山坡,据传最早时这里只有两个蓬,住着几个不知从何处流浪过来的人,位于上首的一个蓬叫上蓬,位于下首的一个蓬叫下蓬。后来上蓬没人了,只留下一个下蓬。

清朝年间,与下蓬隔田畈相见的一座小山上,有林姓人氏建的一座府君庙,人称林家庙。后在山边形成了一个以林姓为主的村坊,村坊的名字也叫林家庙。现在林家庙是整个丰畈的中心。

从林家庙往南,又有一群小山散落在田畈间,如从高空看,这些小山围在一起,形似一朵荷花,故名荷山头。大约在清中期,有傅姓迁居于此,改荷山头为傅家。

出傅家,就是徐韩村了……

责任编辑: 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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