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和一岁时的成成 

成成个人相片

 

“睦睦，还记得这里吗？还记得我吗？还会说中文吗……”“成成，你现在真漂亮，真可爱……”睦睦和成成，1996年出生，曾被收养在建德福利院，1998年被来自丹麦的两对夫妇分别收养。日前，她们在养父母的带领下，回到家乡“探亲”，找到当时福利院的王妈妈（王永花）一块儿聊聊过去的事情。

离别多年，女孩长大了

成成，她现在的名字是Mary（玛丽），已入丹麦籍。这次是成成自1998年5月跟随养父母Erling和Marthas去丹麦生活之后，第二次回建德，特意来看看她曾经生活的建德市福利院，并探望曾经照顾她的王妈妈。2001年她在养父母的带领下回到建德，那时她还记得妈妈的发音，现在她和睦睦都不会说中国话了。养父Erling在丹麦一家康复中心工作，养母Marthas身体不太好，在家休养。

睦睦，她现在的名字是Astrid Mo Kristensen，名字中的Mo，是养父母特意为她留下的中国名字。1998年5月，被养父母Peter和Briten领养并前往丹麦生活，这次是离开十一年后首次回家乡。养父Peter是伐木工人，养母Briten是幼儿园的厨师，他们和Erling一家一样，是丹麦的一般家庭，经济并不富裕。

这次回国，他们住在黄龙月亮湾大酒店，并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记者刚到酒店时，睦睦的养母Britta因身体不舒服独自在酒店休息，其他人在翻译的带领下去建德的景点游玩。Britta知道记者的来意后，坚持和丈夫Peter一起接受采访，我们边聊边等，几分钟后，一个身穿黑色亮片背心，黑白条纹短裙的女孩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位身穿蓝色背心裙、年龄相仿的女孩和一位年纪更小、身穿白色背心和短裤的女孩。三个女孩冲进房间后，继续嬉闹，爽朗的笑声一直萦绕在我们身边。Britta介绍说，身穿蓝色背心裙的就是她的女儿——睦睦，年龄相仿的是成成，年纪稍小的是Anna（安娜）。

睦睦和成成，都留着长发，肤色很健康，看上去很有朝气。在记者采访养父母的时候，她们则静静地坐在一边，翻看王妈妈为她们保留的小时候的相片。由于王妈妈要上班，这天陪伴她们的是王永花的丈夫，双方彼此语言不通，只能通过手势进行沟通，微笑是最经常最出现的交流工具。

“我的女孩”故事多

两对丹麦夫妇有着一个共同点：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们通过邻居和朋友了解到，可以通过丹麦的慈善组织向中国或者印度提交收养申请。Erling告诉记者，丹麦有很多家庭收养中国和印度的孤儿，孩子们长得很健康很快乐，现实生活中的成功案例让他和妻子看到了希望。

在现实的成功案例面前，两对丹麦夫妇都向丹麦的慈善组织提交了申请。Erling很快收到了来自中国方面的回复，回复上只有一个孩子的身高、体重的信息。他们确认自己的收养意愿后，才能看到孩子的照片，当然那时他们看到的是成成4个月大的样子。

和Erling一样，Peter一家的申请也顺利通过。1998年5月18日，他们和丹麦的其他收养家庭按照通知来到杭州，参加当地收养中心安排的说明会。一走进会场，Erling一眼看到了一个孩子，心里就暗暗许愿，那应该就是我的孩子。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最后Erling一眼看到的女孩就是他现在收养的成成。索性，成成和睦睦的到来，让两个收养家庭很开心。在采访中，记者询问收养成成和睦睦的感觉，两对夫妇不约而同地说“她是我们的女孩”“她属于我们”。

成成和睦睦的成长过程，都让两对养父母很享受。成成喜欢踢足球，十岁以前还会流鼻血，这曾让Erling夫妇很紧张，还特意写信给王永花询问。成成的病情也让王永花夫妇很是担心，因为成成当时是福利院里最漂亮的女孩，照顾她的王永花很喜欢她，经常把孩子带在身边。2001年，五岁大的成成跟随养父母来到建德后，还专门看望过王永花，并称呼她为“王妈妈”。

长大后，成成发现自己和父母长得不一样，Erling夫妇很坦率地告诉她有关自己的来历和故事。到成成五岁大的时候，Erling夫妇生怕女儿一人太寂寞，又申请领养了来自长沙的安娜。现在成成很活跃，虽然个子是同学中比较矮的，但她擅长三级跳远，是学校女子三级跳远的纪录保持者。

睦睦来到丹麦后的第一个月内，对丹麦语爸爸的发音依然是中文发音“baba”，称呼妈妈依然是“mama”。饿了，睦睦就手指指嘴巴，表示想吃东西。后来别人想要抱她，睦睦就紧紧地搂着养父的脖子不撒手，这一点曾让Peter很窝心。现在，睦睦的运动能力很强，喜欢足球和跳高。

回家的感受很“nice”

Erling和Peter两个家庭，都觉得成成和睦睦来自中国的同一个地方，更应该像亲人一般相处，因为每年都会安排几次见面活动，增加相互之间的感情。为了增加孩子对家乡的记忆，他们都赞成孩子回建德看看。在家乡待了三天，成成和睦睦都感觉很nice（意思是愉快、美好）。

来建德之前，成成曾写了一封信给王妈妈，交代了自己回来的行程，并在信里希望能和王妈妈见上一面。由于地址写错了，王永花一家并没有及时收到信，最后两对丹麦夫妇入住黄龙月亮湾大酒店后只能拜托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到派出所寻找。一番周折后，他们查到了王永花一家在大同的地址，并乘坐出租车前往查找，哪里晓得，王永花和她的丈夫都在新安江工作。等到最后见面，大家都很开心。后来，王永花和她的丈夫陪着一起在建德逛，还和成成、睦睦相互交换照片。

成成和睦睦现在都不会说中文，只能用英语和我们交流。成成笑着说，建德很漂亮，这里的人心肠很好，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没人说英语。睦睦因为是第一次回家乡，心情很激动，因为期盼了好久的愿望这次终于实现了。

 

 

在采访的最后，记者把这两家人凑在一起，拍了张照片，大家都很开心，笑容很灿烂，相信这次回家的感受给这两个家庭留下了一些美好的记忆。

记者 胡燕群